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今天凌晨在巴黎突然去世,享年76岁。

当我们谈论伊朗电影时,永远绕不开这位一代宗师;而阿巴斯的离去也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契机,让我们将目光再次投向这群在镣铐下野蛮生长的伊朗电影人。

伊朗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年伊斯兰革命爆发后,在政教合一的国家体制下,电影工业同时遭受了来自政治和宗教两方面的审查。在题材、风格、对白、宣传等一系列限制和管控之下,伊朗电影的总体发展常年落后,每年仅有70到80部的产量,且大部分无法向外输出。

然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个国家依然诞生了阿巴斯这样的电影宗师,以及贾法·帕纳西、阿斯哈·法哈蒂、马基德·马基迪这些在国际影坛广有影响的电影人,以下这十部电影将带你透过他们的镜头,重新认识伊朗这个陌生的国家,并最终认清,在艺术这个命题下,审查是限制,但绝对不是借口。

樱桃的滋味

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

这是阿巴斯最为著名的长片,年拿下了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它在阿巴斯的个人作品中也是特别的,比他以往的任何一部电影都要“重”,都要概念化:一个男人清晨带着自杀的念头出门,傍晚带着樱桃的滋味回家,在一段段碎碎念的对话中,生命不息,抑郁不止。

小鞋子

导演:马基德·马基迪

《小鞋子》可能是国内观众最为熟悉的一部伊朗电影,这部儿童片的朴实与纯真奠定了大多数人对伊朗电影最初观感。伊朗的很多导演在儿童题材上都颇有建树,而这一状况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审查制度的妥协,由于更激烈、更大场面的题材不被允许,相对温柔的儿童题材便成了很多导演表达本土情绪的一大出口。

一次别离

导演:阿斯哈·法哈蒂

年的奥斯卡颁奖礼上,《一次别离》毫无争议地拿下了最佳外语片奖,让伊朗电影再次获得了世界的瞩目。很难想象,在一个连男女紧靠着坐在一起的画面都不被允许拍摄的国家,竟会有人把一个关于离婚的故事拍得如此扎实有力,每一个镜头都砸在人的心口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拿下小金人的同年年底,这部电影曾被静悄悄地引进中国内地院线,但票房可想而知。

白气球

导演:贾法·帕纳西

关于伊朗电影的讨论,有这样一种成见,和某些人对中国“第六代导演”的批评类似:它们在西方电影界所收到的追捧,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伊斯兰社会的猎奇和“抹黑”。如果非要用“抹黑”来定义伊朗电影的魅力,那么贾法·帕纳西自然是其中翘楚,他在戛纳获得瞩目的作品《白气球》便是对伊朗社会局限性的尖锐表达。拍到年,这位伊朗民族的“抹黑者”终于触碰到了当局的底线,被捕入狱,并禁止拍片。

出租车

导演:贾法·帕纳西

至今仍在狱中的贾法·帕纳西或许早已适应了自由受限的生活,从本世纪初开始,他便多次遭到当局软禁。年,他的《出租车》在柏林拿下了金熊奖,而他本人却正处于软禁之中,无法现身领奖。这位电影刺头曾放言:“我从不审查自己,我不做任何妥协。如果你审查自己,这是很危险的,比政府审查你更危险。”信哉斯言。

黑板

导演:莎米拉·玛克玛尔巴夫

伊朗的女性地位无需多言,但在连基本人权都重重受限的背景下,伊朗依然成长起了一批有影响力的女性导演。莎米拉·玛克玛尔巴夫是伊朗老派导演穆森·玛克玛尔巴夫的女儿,这部《黑板》是她的儿童题材作品,在当年的戛纳电影节上获得了评委会奖。

天堂的颜色

导演:马基德·马基迪

这是《小鞋子》导演马基德·马基迪的另一部代表作,同样是儿童题材,同样纯朴动人,讲述了一个八岁盲童通过感知自然,寻找上帝的故事。在伊朗的社会背景下,宗教话题自然常常会成为电影的背景音,而这部影片可贵的地方在于,它所探索的宗教真义不是意识形态上的政治框架,而是朴实诚挚的信仰追寻。

乌龟也会飞

导演:巴赫曼·戈巴迪

巴赫曼·戈巴迪是一位库尔德人,所以他的电影大多围绕的是库尔德地区在战乱背景下,平民的日常生活。虽说话题尖锐,在审查制度的限制下,儿童题材再次成了一座合适的桥梁。在这部《乌龟也会飞》中,他描绘了一群库尔德少年的残酷青春,以折射战争之苦。

故事

导演:洛珊·班尼蒂玛

洛珊·班尼蒂玛是当今伊朗电影界的女性领军人物。她作品的特点就是利用女主角的观点,将一出出原属于家庭伦理故事清晰地呈现出社会问题的缩影。在这个极端保守的伊斯兰国家,女人们被禁止抛头露面,但洛珊·班尼蒂玛却得以在世界影坛占据一席,并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面纱之后

导演:泰米妮·米兰妮

并不是所有的伊朗女导演都能如此幸运,年,泰米妮米兰妮的《面纱之后》因涉及敏感的政治题材引起轩然大波,几被封杀。当年,包括科波拉在内的多位国际知名导演发起的联名上书,向伊朗文化部门施压,最后在时任总统哈塔米的干预下,米兰妮才获得保释,但该片依然在伊朗国内遭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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