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鲤之星镜头书写伊朗史诗西丽娜沙特
观鲤之星丨西丽·娜沙特 当信仰悬于/微弱的正义之线/在整个城市/我心中的灯/被撕成碎片/当我的爱/被法律的黑布蒙住稚气的双眼/泉涌的血液/从欲望的痛苦宇宙中喷薄而出/当我的人生不再有意义/不过是墙上时钟的滴答/我发现必须/且绝对/要疯狂地去爱 《窗口》-芙茹弗·法洛可扎德,伊朗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女性诗人 西丽?娜沙特(ShirinNeshat)于年3月26日生于伊朗加兹温,年移居美国,至年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接受艺术教育。现居纽约。她主要从事电影,录像和摄影等艺术领域,压迫、权力、性别、生活、死亡和殉难等是她主要 “列王纪”灵感来自于同名伊朗史诗《Shahnameh(列王纪)》。这部由11世纪诗人菲尔多西所作达6万多联押韵对句的鸿篇巨制,讲述了七世纪被伊斯兰帝国征服之前的波斯史。娜沙特在“列王纪”的拍摄中与被摄者进行了大量的交流,熟知他们的故事,以简练、准确的摄影语言表达了对这些在抗争运动中为正义而牺牲的无名民众的纪念和敬意。 “列王纪”是娜沙特在专注于电影和影像整整6年后,重新回归摄影之作。娜沙特以历史与现代的交错展现人们脆弱却顽强地抵抗强权的勇气,以丰富的视听语言讲述着即使面对残酷镇压也要争取自身尊严的人类精神。 娜沙特说,这次的展览是她第一次在摄影作品中使用男人。照片分为“恶棍”、“爱国者”和“民众”三个主题,分别悬挂在四面墙上,构成一个完整的叙事。代表权力的人是三个凶悍男人的全身照,他们赤裸上身端坐、站立,身上画着《列王纪》中古伊斯兰侵略波斯的场景,第一次出现了血腥的红色;反抗权力的人有男有女,都是半身像,把右手放在胸前,这是经过娜沙特编排和精简后的肢体语言,表达某种抗争;民众部分全是脸部特写,占据了一整面墙,他们是权力的目击证人,也是牺牲者,眼神中有恐惧也有彷徨,这是她最擅长处理的情绪。 《狂暴》 从电影制作重回肖像摄影,娜沙特依然出手简洁,不用任何景物,这一次连女人的面纱也去掉了。她认为,这些21世纪新女性的代表受过良好教育,积极行动,要求自由。同时展出的视频装置在形式上与《狂暴》相似,影射的对象也从性别权力转移至政治权力,一男一女两位歌者用12世纪诗人的唱词来反抗暴君的审判。性别与宗教这两个维度暂时被搁置,政治跃至前台,表意更趋简单,一切都被解释为赤裸的权力关系。娜沙特的表达是激烈的,而且越来越激烈,几年前她还收到过伊朗文化部门的邀请,如今她是不受伊朗政府欢迎的人。 《没有男人的女人》 《没有男人的女人》 她的作品从未在伊朗正式展出,获得威尼斯银熊奖的电影《没有男人的女人》是她在国内最具知名度的作品,尽管有人怀疑她的政治动机,也有人鄙夷她的模棱两可。那时她主要处理的还是性别问题,而宗教与政治如影随形,影片中4位女主角,有的争取性别自由,有的参加政治抗议。电影改编自伊朗作家莎纳许·帕西普尔的魔幻写实小说,时代背景设置在年的伊朗政变,由于推行石油产业国有化,英国和美国情报机关策动推翻了民选总理穆罕默德·摩萨台,由巴列维掌权—这正是那位被伊斯兰革命拉下马的国王。 我是它的秘密 在虚构或非虚构的纪事性文本中出现过许多具有惊人艺术感染力的图像。但是,由伊朗裔的摄影师和艺术家西丽·娜沙特创作的《我是它的秘密》----画面中伊穆斯林妇女围着面纱(艺术家本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非常具有视觉张力。这张以树脂涂层为底的图片来自娜沙特在20世纪90年代伊斯兰革命后,第一次伊朗之旅后创作的系列作品《安拉的女人》。 四个象征性的元素使得这系列作品产生一种忧郁的美感,娜沙特在该书中解释了:“面纱,枪,文本和凝视”。在这幅图中,消失的枪的存在比大多数其他东西更永恒,而且在文本中某些相似的东西也在起作用。“尽管表面书写的波斯语文字可能看起来像一个装饰,”娜沙特写道,“但它们是有重要意义的。这些文字融合了当代伊朗女性作家的诗歌。这些著作有时是反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从完全的世俗化到殉难、自我牺牲的伊斯兰狂热口号,再到诗意、感性,甚至性的冥想。” 娜沙特为这张图挑选了一段可爱的文字,并赋予了一层层悖论和她的新发现;作者是革命前著名的伊朗诗人ForughFarrokhzad(-),反抗面纱象征着的许多限制。以下是娜沙特书中一首诗的翻译: 《我将再次迎接太阳》 我将再次迎接太阳; 我将迎接流淌在我身上的泉流; 我将迎接那冗长思想的云儿; 我将迎接度过旱季,痛苦生长的杨树; 我将迎接成群的乌鸦, 它们带给我礼物,就是那晚上的甜密气息; 我将迎接住在镜子里的母亲; 那是我年老时的模样; 我也将迎接燃烧着激情,装满了绿色种子的地球, 它繁殖了许许多多的我。 我将回来,我将回来, 我将带着我的头发回来, 随着土壤里气味的延续; 用我的眼睛,就像黑暗里茂密的体验, 我带着从林海中挑选出来的灌木丛, 越过墙外。 我将回来,我将回来, 我将回来,入口处将充满着爱; 在入口,我将再次迎接那些相爱的人们, 还有那个仍然站在扩散着爱的入口的女孩。 娜沙特试图用艺术来处理伊朗现当代史上的关键节点、、年,将这些年份所指涉的历史背景连缀起来,便可窥见这个中东国家的困局。正如电影中的一句台词:“在如此动荡和喧杂的环境下,其实隐藏着沉寂。世间万物,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希望,背叛,恐惧。”这个困局大于娜沙特的艺术。她的艺术为政治所激发,并始终在政治之中。包括她本人形象在内的作品序列,构成了一个整体性的符号。“我绝对不算一个传统的女人”,娜沙特说,她有自己的宗教仪式,但不会每天礼拜,她有自己的职业,但不会做饭,儿子已经23岁,是伊朗和韩国混血。“我很想与这个国家重新联系在一起,通过创作与伊朗有关的作品来成为伊朗的一部分。”90年代初,这个儿时从未去过美术馆的女孩开始了艺术创作。她原本以为离家的岁月可以结束了,但随后的际遇证明,她离伊朗越近,就离家乡越远。她抨击权力,也是权力的后果,自觉或不自觉地满足着外人对于伊朗的想象—那里的一切似乎都与政治相关。 其他艺术作品 “如果你才华平庸,那么压根儿就不要搞艺术,因为这一行只有最棒的才有机会出头。” “艺术家并不是学校教出来的,而是生活经验的产物。” “我把我的作品看作女性主义和当代伊斯兰的一种视觉表述——这种表述将某种虚构的东西与现实混在一起,希望告诉人们现实生活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要更为复杂。” “我身体的一部分非常敏感、渺小和脆弱,而另一部分则充满喧噪和政治投入的激情,这种两面性体现在我所有的作品里并且一直贯穿其中,因为我的作品就是我自身的投映。” 分享一个超棒的美食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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