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新西兰的我去伊朗寻根,看到了各种奇
伊朗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各种元素熔于一炉。这个国家的真面目,与地球另一边民众的想象有着巨大的差异。 伊斯法罕,伊玛目广场的沙阿清真寺 我父母祖上都是伊朗人,但我们一家从未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过。小时候我们偶尔会回去探亲,但随着年龄增长,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从时间上看,“伊朗人”不再是我的身份,更像是我的历史。今年早些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有十五年没回过伊朗了。 好吧,你肯定会说我这次伊朗之行是所谓的“寻根之旅”——不论实际感觉还是这个名字,都太缺了;但也着实没有什么更好的称呼了。我想要了解那个国家,看看西方世界对它的种种偏见和印象是否确有其事。现实证明,有些说法确实不假,但很多印象真是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伊朗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各种元素熔于一炉。这个国家的真面目,与地球另一边民众的想象有着巨大的差异。 德黑兰地铁 就说女性穿着吧。当然,放眼全球,女性身体总会有一种政治的意味。但至少在过去的一个世纪的伊朗,头巾政策经历过几次反复——有时强令推行,有时则完全废止,全看当朝国君的脸色。在首都德黑兰,可以看到图中这样的女子在地铁站里穿着全套西式服装(头巾除外),而站在一旁的另一位女士则穿着全身黑袍。 我想,德黑兰之所以到处都是文化冲突,可能就是因为这里的人口密度太大了吧。城区人口多达万,每平方公里人口数高达人,这可是伦敦人口密度的三倍。刚一抵达这里,我被告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午4点到晚上9点之间不要坐车”,原因无外乎堵车实在吓死人。另外,根据推算,这里每天有5人死于环境污染。 沿着厄尔布尔士山脉一路前行时路上的风光 德黑兰城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在最近30年里从农村地区迁徙过来的,他们“进京”都是为了渡过经济困境。市政府正计划将五百万人从城中迁移出去,为此,他们提供了财政补贴计划,以及其他一些解决方案。在出城的高速公路上,你会经过很多仅仅为了路过司机补充给养而存在的小镇子。这些空荡荡的小镇散落在山谷之间,看起来非常诡异,如同鬼城一样。 厄尔布尔士山脉上的一间餐厅 这家店位于联通德黑兰与萨里之间的公路边。店内服务、菜品质量、餐具陈设都乏善可陈,但整间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百分之百大理石制造。 设拉子市的瓦基尔大集 设拉子市是伊朗历史最为悠久的城市之一。市内最古老的大集(亦称“巴刹”)瓦基尔大集,历史可以追溯到11世纪——不过如今的瓦基尔大集是十八世纪六十年代重建的。我出生在新西兰,也在那里长大,新西兰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国家,我爸的运动服都比他们的历史更悠久。所以见到此情此景,想象我的祖先们几百年前在同样的厅堂下漫步,我深感触动。除此之外,最触动我的事情莫过于当地人展示香料的方式。 设拉子的Zara专柜货真价实绝非山寨 这块虔诚的伊斯兰土地经历了几十年西方消费文化的“荼毒”之后,伊朗女孩的父母们似乎已经明白,世界的潮流终究无法让他们置身事外——无论是民众的呼吁还是政府的措施,无论是国际制裁还是下滑的国内经济,这些都不能成为伊朗女孩追求时尚潮流的障碍。 设拉子与伊斯法罕之间的某处风景 其实在伊朗做一次公路旅行并不是我的初衷,这更像是一拍脑袋的冲动之举。不过,不管长途大巴让我浪费了多少时间,这些车辆本身都非常上档次。车上甚至还提供零食:如果给我三块披萨,我会打五分,质量确实好;如果给我五块披萨,我也打五分,量确实足。 伊斯法罕单车少年 历史上,伊斯法罕曾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人们都说“伊斯法罕就是半个世界”。在这个建成于罗马帝国时期的广场上,我遇到了一帮耍单车的中学生。他们揶揄我的波斯语口音,随后又邀我跟他们一块玩耍。阿里(图左)的梦想是做宇航员,侯赛因(图右)的志向则是职业越野摩托选手。 伊斯法罕BekhradiHistoricalHouse酒店 这栋17世纪的私人住宅始建于萨非王朝时代,现在它则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精品酒店。在这儿,我的的东方文化情结得到了极大满足。但回头一想,要是真的回到那个年代,我也就是个给帝王喂葡萄的妃子吧。 伊斯法罕伊玛目广场,希克斯罗图福拉清真寺 十八世纪,波斯帝国的国都从伊斯法罕迁移到德黑兰,从那以后,这个昔日的“流光溢彩之都”就远离了繁华尘嚣。这次变迁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伊斯法罕没有收到大规模现代化建设的影响,保存下来很多古代遗迹。这也激发了新一代伊朗建筑师和艺术家保护古代遗产、振兴这座城市的世界声誉。不过我绞尽脑汁仍然没想明白,如此崇尚对称美学的伊斯兰文化,为何还会弄出一座圆顶不在中轴线上的清真寺——如果谁知道答案,请务必发邮件联系我。 德黑兰阿伯·阿塔什滑板公园 阿伯·阿塔什公园(Ab-oAtash)是德黑兰唯一的滑板公园。轮滑在这里相当盛行。滑板和小轮车的风潮也愈演愈烈。我去那里的时候,正赶上当地上班族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站在公园围栏外闲逛,他们还为做动作的滑手们献上掌声。 德黑兰泰利什大集 在穆哈兰姆圣月(holymonthofMuharram),这种招贴挂图到随处可见,而且总是笼罩在圣洁的绿光之下——后人在纪念这些在八十年代两伊战争中为国捐躯的战士们。在那次战争中,双方共计伤亡超过一百万人。那次消耗战几乎拖垮了两个国家,而且在那之后的三十年里,也对伊朗的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德黑兰“大巴刹” 伊朗国内几乎没有什么版权保护的意识。公告牌上,乔治克鲁尼正在代言一款伊朗国产小众剃须刀,只不过这个“克鲁尼”是从别的图片上抠下来再拼贴上去的。大集上有不少摊位售卖堆积如山的各种塑料购物袋,都打着HM、LV、阿迪达斯的牌子。还有一整排摊子专卖各种衣服吊牌,什么Gucci、Versace,还有各种“中国制造”的标签。我想买几个Chanel的吊牌玩玩,结果人根本不买——这东西都是论斤出货的。 德黑兰Gol-eRezaieh咖啡馆 70年来,德黑兰的Gol-eRazaieh咖啡馆就像巴黎的LeSelect和花神咖啡馆(CafédeFlore)一样,成为了知识分子、艺术家和文学青年的挚爱场所,其中还包括沙迪克·海达亚(SadeghHedayat)——他常被称作是“伊朗的卡夫卡”,其巨著《盲猫头鹰》(TheBlindOwl)更因引诱读者自杀而被封禁。仔细看看墙上挂的装饰画,不难发现相当一大部分似乎都是传奇英国乐队Queen的照片,而咖啡馆里的音响正在播放着玛利亚·凯利的曼妙歌声。 德黑兰达尔班德 我们伊朗人热衷浮华样貌,即便是鱼肉食材也得好好打扮装点一番。 马赞德兰省,费尔班德 距离费尔班德,也就是著名的“云上村”还有三小时车程的时候,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瑞士般优美的风景。跟全世界所有风景如画的小村子一样,费尔班德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让度假屋房东飘飘欲仙,以为自己坐拥室内看云淡风轻,俨然是建筑大师;它也让真正的建筑师噩梦连连,因为在如此天造地设美景面前,不管如何绞尽脑汁,凡人智慧终究抵不过鬼斧神工。 马赞德兰省,费尔班德 伊朗人热爱野餐,在这个酷热无比、社会动荡、其他各种天灾人祸肆虐几千年的地方,这么一种让人抛开尘世烦恼坐享安宁的活动简直是无上的恩赐。山高路远无所畏惧,木炭烤肉随便招呼。 70年代中期的德黑兰 我在伊朗期间还看到了这么一张照片。图中右边的女子是我妈,当时她才十八九岁的样子,左边的人是她唯一的姐姐(也是好闺蜜)。她们俩都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在当地小有名望。但我妈小时候也是挺叛逆的——我后来才知道,她七岁时养过一只公鸡当宠物,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耶稣上校”,真行。 下拉页面浏览更多图片:摄影:罗亚·阿扎迪(RoyaAzadi) 翻译:郑啸天 *异视异色(VICECHINA)版权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以及以任何形式使用。 你可能还想读读这些 长按上图提取中科医院专家微信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安全 |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yilangtuhao.com/ylthzh/1232.html
- 上一篇文章: 她因拍裸照剃光头被封杀,结束9年婚姻却
- 下一篇文章: 55岁再成美国最大毒枭,汤姆克鲁斯果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