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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喀什古城

李晋元

“不到喀什不算到过新疆,不到喀什古城不算到过喀什”,这是人们对历史悠久、景观奇特的喀什古城的美誉。

喀什古城位于丝路明珠、边陲重镇新疆喀什市中心区域,方圆2平方公里,聚居着1万多维吾尔族居民。古城已有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的生土建筑群之一,也是国内目前唯一保存完整具有典型古西域特色的街区。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在此驻留多日,对这座商贾云集、生意兴隆的疏勒国都城留下深刻印象并有文字记载。

上午10时,在轻歌曼舞、隆重华丽的开城仪式之后,笔者随着人流走进神往已久的喀什古城。

行走在喀什古城,置身别具特色的自然风光、富有伊斯兰特征的街巷和建筑,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迷宫般的小巷东折西转,南弯北错,迂回曲折,宽处可通过驴车,窄处须侧身而过,不由得使人联想起《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八卦阵和《水浒传》中祝家庄的盘陀路。沿着一条小巷走上几十米,正以为到了尽头,突然柳暗花明中又一条小巷蜿蜒相接;古朴幽静的巷道里,布满一幢幢土黄色的维吾尔族民居,大多为土木结构,小小的的庭院摆放着花木盆景,爬满墙头的藤蔓绿意盎然;走过精致的雕梁廊柱,干净整洁的民宿小屋迎接四面八方、国内国外的游客观光、宿住。

比较宽阔的主要街道上,深目高鼻、红唇卷发、美艳动人的维吾尔族少女身着艾得来丝绸花裙袅袅而行,犹如彩云飘飞;头戴花帽、穿着蓝、黑、白、灰色条纹长袍的维吾尔族男子徜徉街头,别有一番从容飘洒的风度;街道两边,经营银器、铜器、铝器、木器、陶器、玉器的店铺鳞次栉比;花帽专卖店、民族服装店、乐器店、地毯挂毯店随处可见;茶楼、餐饮店、特产店比比皆是;手抓饭、馕饼、烤羊肉、拉条子满街飘香;早已习惯一片喧嚣的老艺人在纯手工作坊中凝神静气,用精湛的技艺制作着式样各异的托盘、酒器、乐器和土陶;来自异域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土耳其等国的工艺品、水果、干果琳琅满目,仿佛身临中西亚“大巴扎”之中。

两街交汇处,“西域公主选郎”的情景表演精彩纷呈。头系面纱的妙龄“公主”如花似玉,光艳逼人,五彩绣球从楼上高高抛下,游客们欢呼雀跃,争相抢夺,荣幸得中者眉欢眼笑、兴高采烈,随即在“伴郎”陪伴下登上婚楼,更换维吾尔族婚服后与“公主”相对而视,揖手行礼,此时悦耳动听的弦乐、手鼓响起,盛装美女载歌载舞,全场成了欢乐的海洋;当“公主”、“新郎”跨上披红着绿的骆驼,唢呐高奏、驼铃叮当,送亲的驼队缓缓启程,渐渐隐没在街道远处。

茶是维吾尔族的百饮之王,一日三餐不可或缺;乐器是维吾尔族的贴身之物,随时随地可即席演奏。登上享誉百年的古老房茶楼,已是满座皆客;在茶座的首端,满面沧桑的维吾尔族老者手持木笛、唢呐、都塔尔、热瓦甫、手鼓等民族乐器,时而后仰,时而前倾,神情专注地吹、拉、弹、打、唱,有维吾尔族音乐史诗之称的《十二木卡姆》似行云流水,入耳难忘,不禁摇头晃脑陶醉其中。步入茶室,茶艺表演别具一格,茶师将茯砖茶敲成小块,在长颈铜壶加水至七八分满,当水刚刚煮沸时,抓一把碎块砖茶放入壶中熬制片刻,再加入姜片、桂皮、胡椒等细末香料轻轻搅拌,一壶香喷喷、热腾腾、既能提神养胃又有营养价值的“香茶”便成为待客上品;花颜月貌般的维吾尔族女郎高举铜壶,熟练地将香茶冲入茶碗用托盘送到客人面前,茶香弥漫,顿感心旷神怡。

陪同我的向导是一位在喀什土生土长的维吾尔族姑娘古力米拉.托乎提,人称小米,漂亮端庄,活泼大方,在内地上完高中、大学后,成为喀什市一名公务员,既熟悉维吾尔族风土人情,又精通汉语。得益于她的帮助,笔者与商铺的维吾尔族老板多有交流,增长了不少见识,受益不浅。在一家花帽店里,当小米向店主介绍我来自张骞故里时,老人热情相迎,从货架上精选出一顶制作精美的花帽相送,婉言谢绝后,我邀请老人拍下一张戴着花帽的照片以作纪念,然后挥手告别。接着,小米把我引到古城一家颇有名气的馕铺,刚从馕炉中烤熟、形似水饺的烤包子香气扑鼻,包子内的馅料选自绵羊后腿肥瘦相间的精肉,不腻不膻不柴,入口久有回味。品罢美食,再从隔壁水果店来一杯鲜榨石榴汁,甜中微酸,沁人心扉,好不爽快。

时过正午,在喀什的几位老乡早已安排好具有民族特色的午宴,一再电话相催,意犹未尽之下,只好从标明喀什距西安KM的地标处恋恋不舍地告别这已经铭刻于记忆中的千年古城。

年4月28日

作者简介:李晋元,退休干部,文学爱好者。有散文、诗歌、评论等刊载于多家报刊和网络平台。

本期审稿:王建新

本期编辑:陈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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